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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3月 30, 2011

5岁女童输8袋液后死亡 医院报警抢尸

【大纪元2011年03月30日讯】3月17日
无锡市的5岁女孩钱伊馨平时无病,因感冒到无锡市映山河儿童医院入院医治。还没拿到报告单之前,医师李莉诊断为“­脱水”并给开方,13小时钱伊馨连续注射8袋药水后死亡。医院置之不理。在家人在医院摆花圈和横幅维权, 医院才面谈并称没有任何责任。18日深夜 警察暴力抢走了尸体。尸检无法进行,医疗事故鉴定便无法开展。无奈映山河儿童医院与钱伊馨的父母经过多次磋商,最终以医院支付总额不到30万元的“人道主义补偿­金”宣告和解。


据新民周刊报导,在谘询了无锡市相关医疗专家后,钱雪松夫妇坚信女儿是被映山河医院的医生李莉误诊为脱水,在无尿液排出的情况下,仍大量输液导致氯化钾超标,引­发猝死。“李莉的用药是12岁以下儿童用药的上限,钱伊馨才5岁啊,哪里承受得了!”滕郦悦计算了一下,李莉一共给钱伊馨开了超过5克氯化钾。

在入院13小时,其间几乎不间断挂了8袋总量1400ml药水后,5岁的钱伊馨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她面色酱紫,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掐着脖 子不能呼吸一般,前探着脑袋拚命吸气,她的拳头越捏越紧,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父亲钱雪松,几秒钟后,身子突然一软,倒在父亲怀里。

可以读解成中国当下医患关系的一个缩影 “过度用药”潜藏其中,“医闹”、“警察抢尸”紧随其后,最终又以“协商和解”终结。

家人维权 医院才面谈 并称没有任何责任

18日凌晨3点,因为抢救室内温度过高,钱雪松将女儿的遗体抱回病房,直至天明,一切显得较为平静。天亮后,钱雪松、滕郦悦的两方亲友都陆续赶到映山河儿童医院­,他们将两个花圈以及孩子的照片摆在医院门口,并打上横幅“还我女儿!”

“我们没有任何过激动作,即便堵门,还是留了一条通道让其他病人行走。”滕郦悦表示,

因为他们只是打横幅、摆花圈,警察一旁注视未加干涉,不久钱雪松在医院四楼与院方有了第一次正式接触,会谈刚开始,围在医院门口的家属就撤走并带走了花圈,“大­家都要讲诚信!”钱雪松说。

这次会谈上,映山河儿童医院表示对钱伊馨的死,院方没有任何责任,并请专家分析了诊疗过程,推断钱伊馨死于溶血性尿毒症(待排)。钱雪松追问这 个病会不会导致脱水,门诊医生蒋正生肯定地回答:“不会!”“那为何李莉一直说我女儿是脱水一直给孩子补液?!”钱雪松的这个质疑,院方未作回应。

钱雪松要求封存病历并复印,很快他拿到了多达22页的诊疗记录,交给律师以及在无锡市人民医院工作的亲戚分析。因寿服19日早上才能拿到,钱雪松告诉医院,孩子­尸体暂时无法移走。

18日深夜 警察暴力抢走了尸体

18日深夜,警察来抢尸了。这个过程令钱伊馨的亲人们至今谈起仍感悲愤。滕郦悦哭诉,突然之间,医院从一楼到三楼到处都是警察,他们冲进房间, 控制了所有亲属,要么按倒在床,要么抵在墙角,滕郦悦的母亲甚至被推倒在地,而后警察从其身上踩过。“我被吓傻了,我要保护我的女儿!”

滕郦悦趴在女儿遗体上,两只手死死抠住床沿,一名戴着皮手套的警察将她从床上一把抱起,扔至墙角,5名警察迅速上前控制住她。滕郦悦被围在中间看不到女儿,但警­察扛起尸体时由于动作过猛,尸体内的血水一下子甩了出来,溅了她一身。

此时钱雪松也被七八名警察控制在楼道内,不到10分钟,钱伊馨的尸体就被抢走。

家人在医院摆花圈继续维权 院方又会谈

直至3月24日双方签订了和解协议,钱雪松才见到了女儿的尸体。

19日早上,他们又在医院门口摆开架势,但花圈、遗照都被医院扔进垃圾堆,情急之下,再次堵门。

于是又有了第二次会谈,除了坚持此前“院方无责任”以及“死后推断为溶血性尿毒症”的说法外,医院提出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愿意补偿15万元给 钱雪松夫妇。钱雪松一口回绝,并在律师的起草下向医院递交了质疑书,包括为何从入院到死亡,不到一天时间内,先后出现了“急性支气管炎、眼睑浮肿待排”、 “急性支气管炎引发的电解质紊乱”、“溶血性尿毒症”三种截然不同的诊断,且无一确诊。

5岁女孩因感冒入院治疗 还没拿到报告单之前 医师李莉诊断为“脱水”并给开方输液

这位年仅31岁的年轻母亲抽泣着将回忆拉回一周前:“我很愧疚,我对不起孩子。”

钱伊馨生于2005年10月9日,从小倍受宠爱。3月12日晚上,下班到家后的滕郦悦发现女儿有一些感冒迹象,“轻微咳嗽、发烧38摄氏度”, 因为没有腹泻、呕吐等其他严重症状,滕郦悦没有把孩子送去医院,而是根据以往的经验给钱伊馨服用了“护彤”等小儿感冒退烧、消炎药。此后5天,钱伊馨逐渐 好转,“烧退、咳嗽减缓、食欲正常、大小便正常,连鼻涕都没有”。因为怕感冒传染给其他孩子,滕郦悦那几天给女儿请了假,让她在家休息。

3月17日早上,滕郦悦醒后迳直来到婆婆的房间,因为钱伊馨出生后就跟着奶奶,“孩子告诉我她肚子痛。”除了肚子痛,腾郦悦发现女儿的眼睑还有些浮肿,她嘀咕会­不会是孩子临睡前水喝多了的缘故,因为自从感冒后,她便嘱咐孩子多喝水。

上午10点左右,母女俩走进映山河儿童医院,挂了专家门诊,门诊医生蒋正生看了尿常规、血常规化验报告单后初步诊断钱伊馨患有“急性支气管炎,眼睑浮肿待排”,­由于尿检报告中显示有一个“+”,蒋正生怀疑孩子患有“急性肾炎”,为防转为慢性肾炎,建议住院观察。

32岁的父亲钱雪松是一名建筑监理,当时出差在外,滕郦悦自己做主,同意入院治疗。在预交了1500元住院费后,钱伊馨被安排进8病区859床。接手治疗的是儿­科主治医师李莉,工作牌上注明其擅长的是“婴幼儿消化系统疾病”。

看到尿检报告上的“+”,李莉表示不能确定为急性肾炎,她开了B超、X光单让滕郦悦带孩子去检查。事件发生后拿到的X光片与B超显示,医师王佳诊断孩子两肺纹理­增多、增粗,医师刘丽梅、钱斌诊断“B超检查正常”。不过,在刚做完这两项检查,还没拿到报告单之前,滕郦悦发现医师李莉已经给钱伊馨开 了5瓶药水。“她说孩子可以排除急性肾炎,患的是上呼吸道感染引发的脱水。”滕郦悦回忆,“可当时入院再做的大血检等报告都没有出来,无任何化验依据的情况下,­她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遗憾的是,滕郦悦没有多想,也没有提出异议。医嘱单显示,钱伊馨从10点20分开始挂水治疗“脱水”。而李莉在10点20分连开三份药单 第 一份是“5%葡萄糖注射液250ml1袋;浓氯化钠针,每次0.75克,1支;碳酸氢钠针,12ml,2支;氯化钾针0.5克,1支”;第二份为同样规格 的250ml、5%葡萄糖注射液,后面的药物成分相同,只是在剂量上有所减少;第三份为口服补液盐,每次4克,共2袋。

从挂第一袋药水开始,5岁的钱伊馨就一直在喊:“妈妈,我浑身痛,快去喊医生来!”滕郦悦不下5次去找李莉,每次李莉来后都说没关系,因为用了 氯化钾是有些痛。滕郦悦与婆婆只好帮孩子揉胳膊,哄着孩子不哭,坚强些。“挂到第四袋时,李莉让做尿检,我看孩子蹲在厕所没动静就说,钱伊馨,你总要给妈 妈一点尿,才能做尿检的呀,孩子哭着说妈妈我尿不出来,后来硬是挤了一点做了尿检。”

下午4点左右,钱伊馨痛得更厉害,滕郦悦再次把李莉叫了过来,李莉问孩子有没有小便,滕郦悦质疑:没有!这么多水挂进去,怎么没小便?正常的大人三次小便也有了­!”

“见尿才能输钾”这本是医学常识,尤其对儿童输钾应慎之又慎。

然而李莉回应:这孩子看来脱水严重了,还要挂水!

滕郦悦更犯嘀咕:孩子没腹泻、呕吐,鼻涕都没有,怎么就脱水了?

机会就此错过 她没有追问。

5岁女孩钱伊馨连续13小时输液8袋后 死亡

5袋药水挂完后已是3月17日下午5点多,李莉让滕郦悦带孩子再做一次X光片检查,钱伊馨当时的状态已经不妙 疲软,无力,站不住。拍完X光 片,还是李莉抱回病房的。这次的X光片检查显示钱伊馨“未见明显肠套叠及肠穿孔急腹症征象”。但孩子肚子还是痛,于是在17点21分,李莉开了两只开塞露,使用­后,钱伊馨大便两次,颜色、形状以及量都很正常。

17点51分,李莉又开了一袋250ml的5%葡萄糖注射液,氯化钾等其他药物成分与此前相同。在医嘱单上,这被记录为李莉所开的第三袋药水,“实际是第六袋,­而且是她自作主张,开始挂了才告诉我们她又给孩子加了一袋。”滕郦悦回忆。

钱伊馨仍然在喊疼,她逼着妈妈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你快回来呀!”夜里9点,钱雪松心急如焚地赶到映山河儿童医院,女儿无助地看着父亲:“爸爸,我疼!”

李莉当时正在与值班医生杨小旭交接班,后者也是一名医龄超过15年的儿科主治医师。钱雪松听到医生“脱水”的解释后终于提出了质疑:没有一点脱水迹象,怎么得出­的结论?我们老百姓都知道,水多了才可能眼睑浮肿!”

两名医生对视一番后留下一句“我们去看看大血检报告出来没有”就离开了病房,几分钟后,杨小旭又将钱雪松夫妇叫到值班室,“我们准备再加两袋药水!”

钱雪松急了:“这么多水挂下去,有没有反应?”李莉回答:“不会有问题!”

医嘱单显示,21点02分,李莉开了两份药单,这一回的药全部换了,分别为“5%葡萄糖注射液100ml1袋,西米替丁针0.2g1支”、“5%葡萄糖注射液1­00ml1袋,维生素C,4支,维生素B6,0.1g1瓶”。

钱雪松还是不放心,他追问李莉:孩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莉解释:你孩子脱水厉害了,等补足了,明天马上活蹦乱跳。

可以让悲剧止步的最后一次机会就此丧失,钱伊馨的命运随着输进她体内的一滴滴药水,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

钱雪松夫妇回忆起这个环节追悔莫及,年轻的80后父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哭泣:“我脑子当时是不是坏了,已经挂了那么多水了,我怎么还会同意继续挂。”滕郦悦很­无奈,“我们当时也想不通为什么要挂这么多,可我们不懂医学,只能任由医生摆布。”

因为听到李莉嘀咕:这个情况我们也没遇到过。滕郦悦闪过一丝念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赶紧转院。”可惜,话到嘴边,她吞了回去。

“平时不怎么生病的孩子,一旦生病就是这样厉害,你们以后要注意给孩子调理。”说完这句话后,李莉就下班了。“他们是不是当时就已经意识到前6袋药用错了,是误­诊,所以最后2袋才换了,只是瞒着我们。”滕郦悦事后怀疑。

杨小旭回值班室去了,病房内只留下钱雪松夫妇、奶奶三人照顾孩子。望着药水一滴滴流进孩子体内,钱雪松惴惴不安,“孩子睡着了,不,或许是昏迷了。”

3月17日晚上11点,在连续输液12个多小时后,钱伊馨的第八袋水终于挂完了。钱雪松下楼到医院外面去买西瓜、芒果。不到10分钟,钱伊馨突然醒了,急促地让­妈妈打通爸爸电话:爸爸,我不要吃。你快回来吧!而后她告诉妈妈自己喘不过气。

滕郦悦安慰女儿,“你就用嘴呼吸。”因为看到女儿脸憋得酱紫,滕郦悦忙去喊医师杨小旭,就在他们踏进病房的同时,钱雪松也赶回来了。

随后就发生了前文的一幕:瘫倒的钱伊馨被钱雪松送往抢救室。抢救室内乱成一团。抢救室外哭成一片。医院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很快120赶到,但120表示无力­回天,“人早没了,若不是坚持在做人工心脏复苏,心电图将是一根直线”。

钱伊馨的尸体躺在抢救室内,接满了抢救设备,亲人们围成一团,“医生跑光了,只剩下护士,还是我们让护士把孩子身上的仪器撤掉的。”钱雪松抱怨。

2011-03-30 2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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