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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4月 29, 2016

囚犯的人權報告

中文  於2016年5月20日發布

“我不禁感嘆,五十年前的南非種族隔離政權與今天的中共政權相比,文明程度如何。”   - 唐荊陵
“其他人比中國人不了解中國的人權狀況,是中國人處於最佳狀態,處於最有利於中國人權狀況的地位。” - 王毅,中國外交部長,2016年6月2日。

納爾遜·曼德拉(Nelson Mandela)回顧他近30年的牢獄之災,在回憶錄“ 自由之路 ”(Long Walk to Freedom)中寫道:“據說,除非進入監獄,否則沒有人真正了解一個國家。一個國家不應該被看作是如何對待最高公民的,而是最低的 - 南非把被監禁的非洲公民像動物一樣對待。“現在在中共監獄呆了22個月,我想說的是,我親眼目睹,經驗豐富,中共對待不享有特權的囚犯比動物還差。而因為尋求政治權利或捍衛宗教自由和其他人權而被監禁的人則受到特別殘酷的壓制。
根據我的觀察,我的印像是,囚犯待遇的不同層次和標準反映了國家的官僚體系。那些已經上升到官僚機構的人將被關押在一個更好的拘留所或牢房裡,否則將得到更好的治療。那就是慈禧太后的原則:“外國人比我的奴隸更好”,換句話說,外國人不太可能被迫從事強迫勞動,他們的宗教信仰是給予了一定程度的尊重。
然後又有一大批囚犯試圖與監獄裡的人建立“聯繫”,以享受各種特殊的待遇和粗暴。這導致了大量的深不可測的腐敗和黑幕交易。監獄條例的主觀隨意性,囚犯權利的過度剝奪以及缺乏透明度和外部監督,都是造成中國這種臭名昭著的拘留制度中的這種現金和權力異常經濟的原因。
當然,這些不同類別的待遇是囚犯之間的相對關係。總的來說,所有囚犯都處於不人道的狀態。就好像一名被拘留者從廣東省看守所(主要是高級官員)被轉移到白雲區看守所(BDDC)後說的:“當我踏上省看守所時,就好像我摔倒了一樣從天而降,深入地獄。我從來沒有想到,直到我到了這裡,還有更深層次的地獄!“
拘留場所以外存在的醜陋經常隱藏在各種面紗之後。但是在看守所的圍牆內,這個醜陋的一天24小時顯露無遺。在不適合動物的條件下,一個人必須非常自律,避免被仇恨所克服,保持人性,避免被野獸吞噬。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挑戰。當我們不可能直接消除邪惡,我們絕不能容忍這些邪惡。儘管我為了人權和民主的努力,現在身陷bars I,我也無法保持沉默。對我而言,這份報告是我企圖見證不正義和邪惡的事情,以便我可以自己避免參與這些罪惡。
下面我將描述中國拘留所的七個不同方面的邪惡。
一,不人道和有辱人格的待遇,包括猖獗的毆打和酷刑
當我到達BDDC的那一天,中心的一名輔助警察踢了我一腳,他命令我這樣做,拒絕蹲下。在監獄的守衛牆內,被拘留者仍然在腳踝周圍戴著鐐銬和鐐銬。當警衛護送一名被拘留者到一個地方時,他們經常命令他下蹲,作為侮辱他的完全不必要的方式。當我到廣州第一看守所的時候,我看到這種情況的頻率要低得多,但是還是有不少囚犯被這樣對待。
我從來沒有見過警衛在廣州一號打過囚犯,但在BDDC上毆打並不罕見。當守衛在牢房巡邏時,他們會叫被拘留者從牢房裡走出來。(根據資深被拘留者的說法,沒有足夠的安全攝像機來監控通道。)首先,他將受到口頭虐待。在受傷的被拘留者返回牢房之前,隨之而來的是他的身體正在下著一陣陣雨。我親眼看到了這種東西。
在廣州一號,我看到只有一個被拘留者 - 一個維吾爾人 - 像這樣被打了一頓,看起來像是維吾爾人喜歡他的情況。儘管毆打是由調查人員而不是拘留中心警衛進行的,但監獄當局和駐紮在中心的檢察官員從來沒有對這些被拘留者的傷害進行實際記錄,更不用說提交任何報告或追究任何人的責任。漢族被拘留者也不例外:拘留中心讓調查人員連續24小時詢問被拘留者,沒有間斷,直到他們終於能夠逼出他們正在尋找的供認。
有一名被拘留者和我一樣進入廣州一號,這個問題已經連續審問了近一個月,每天晚上都只能在他的牢房里呆了一小段時間。這是共產黨紀律檢查人員常用的一種手段,許多“官方被拘留者”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這是在黨委紀委設立的非法私人監獄裡發生的。這些“官方被拘留者”在那裡提供逼供後,被送到看守所。
在牢房裡,我們睡覺的每一塊水泥板都裝有兩個固定的鐵環。拘留所利用這些“固定的枷鎖”作為懲戒手段。一個被迫穿著平凡的鐐銬的人仍然可以自己動起來,照顧他的日常需要。但是一旦束縛在這些固定的束縛之中,日常的日常工作如吃東西,穿衣服或者上廁所都意味著被拘留者必須依賴別人來做一切事情,這是非常痛苦的經歷。
還有一種更為“先進”和不正當的手段,那就是將被拘留者的手銬在固定的鐵環上。就這樣,即使睡覺也需要像一些可憐的蝦一樣蜷縮起來。這種懲罰通常會持續幾天到幾週。2014年,我在1309號單元中看到了這一點。有一位年輕人顯然患有心理疾病和智力障礙。共產黨司法機關認定他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判處他有期徒刑十年。由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被束縛了大約一個星期。
任何被判死刑的人,無論是否有任何紀律處分的理由,都將被處以固定的束縛,直至被處決。一名巴基斯坦男子於2009年進入拘留中心,自2014年以來一直受到固定的鐐銬。在這段漫長的痛苦中,他被迫向廣東省高院寫了幾封信,最高法院要求不要綁架死亡。與我一起被關押的王清營(王清營)多次受到固定的鐐銬,也遭受了更嚴重的折磨。
我不知道這種不人道的酷刑會繼續下去多久。這樣的場景可以作為我們奴役人民生活的隱喻。我們苦苦掙扎的掙扎是企圖擺脫束縛的束縛。儘管做了所有的努力,我們的人民仍然遭受剝奪,因為這些努力的重點是從自己的奴役坑中挖掘出自己。我們這一代人是否打算靜靜地呆在奴隸中,注定在專政興旺的時候被歷史遺忘呢?或者,我們是否會在紅海分道揚and,走出沙漠,進入自由之地,為自己創造一個歷史的位置呢?
更為常見的非人道待遇形式是細胞過度擁擠和狹隘的性質。在現實世界中,連養豬都不會這樣對待,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樣會對豬造成嚴重的傷害。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囚犯們都被鎖在這些陰暗,潮濕,狹窄的空間裡,沒有陽光或空氣。這本身就造成了痛苦,是拘留中心的許多人權和人道主義問題的根源。
例如,這是正常的BDDC鎖定了20年甚至30人在20-30米的空間2拘留中心往往有大量的空單元,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需要填補這樣的能力超出他們的能力。警衛的大部分工作負擔已經由被拘留者勞工和僱用的保安人員處理,所以增加更多的牢房應該不是那麼困難。
在BDDC,被拘留者通常被迫睡在一起躺在一起,一個人的腳靠近另一個人的頭,反之亦然。通常從深睡中醒來,你旁邊的一個人的臉上會有一個踢,或者甚至發現你的同胞的腳趾在你的嘴上摩擦。在廣州第一看守所,我們不得不從廁所門口一直睡到廁所正前方。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們每天都被迫背誦的拘留中心規則之一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共用一個被子是禁止的”。這些日子,當局讓被拘留者睡得更緊兩個人共用一個被子。
我還有另一個更令人反感的經歷。當我到達BDDC時,他們沒有發放牙刷或杯子,也不允許被拘留者攜帶或購買自己的牙刷。相反,他們強迫被拘留者使用陳舊的廢棄的牙刷和杯子,並立即將其分享給幾個人,而沒有考慮到許多被拘留者患有傳染病的事實。資深被拘留者告訴我,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幸運的是,我的一個聰明的室友用一個舊菊花茶容器為我準備了一個杯子,直到我離開那個設施時才使用它。在BDDC,餐盤和湯匙也被分享。廣州一號在這方面比較好一點,因為每個被拘留者都有一套個人物品在抵達時使用。
曾經被關押在天河看守所的被拘留者告訴我,那裡的被拘留者被迫長時間坐下來“打坐”。我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但是BDDC有一條規定,被拘留者被要求在衛兵巡邏的時候“打坐”,每天早上和每天下午大約半小時。廣州一號的情況基本一樣。

唐荊陵在林昭墓前,2009年。

II。強制性勞役
我在這裡的勞動任務包括守夜班和一些手工作業。每個牢房裡的兩名犯人都是在晚上看守的。(有的時候,這個工作更多,特別是條件如此擁擠,沒有足夠的睡眠空間,在廣東省看守所等囚犯較少的監獄,沒有這樣的工作任務。 )每個班次由兩個人組成,他們輪流監視90分鐘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被拘留者享受特殊待遇不必拘留或做件工作; 相反,他們得到更輕的任務。在一些監獄中,他們有一小部分被永久分配到夜間監獄的犯人,而不是像在拘留所那樣迫使大多數被拘留者從沉睡中醒來。我認為這是一個完全不合理的措施,他們用來使被拘留者的生活悲慘。
至於手工作品,還有為春節組裝“紅包”和吉祥裝飾; 以“ Giftmaker ”和“ Sue Ryder ”(在英國註冊的慈善機構)為品牌進行折疊和包裝聖誕賀卡包裝一次性食品手套和塑料醫用長袍; 並為統一食品品牌(一家台灣公司)貼上廣告標籤)。據我所知,這些工作是相當穩定的,所以看守所必須有長期的商業合約。我不得不一次進行的作品持續三個多小時。在BDDC,從來沒有任何工作分配給我的細胞。但是在外面的通道裡有很多東西來來往往。在廣州,我有一個重慶的同胞,他和妻子一起被捕。當他們在審判中見面時,她告訴他,婦女的牢房被分配了很多的勞動,甚至被迫每天晚上加班加班。
從我所見過的第一手經驗來看,看守所的勞動分配似乎一直在下降,但在監獄內部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高級官員和外國人的貴賓室之外,其他囚犯仍然要努力工作。他們一般都從事相當密集的工業勞動。在這方面,公安部和司法部實際上是經營中國最大的血汗工廠。他們所管轄的數百萬被拘留者遠遠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公司的僱員。
III。函授,訪問,會議,貨幣和貨物
在被拘留的這兩年裡,我唯一被允許寫信的時間是今年三月份送給我妻子的兩本書的訂單。我的律師告訴我,外面關心我的人一直寄給我信件和卡片,但是拘留中心當局已經悄悄地沒收了這些信件,我也沒有看到任何郵件的痕跡。他們特別用這些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政治犯。當曼德拉被關進監獄後,在監獄首先接受檢查和審查之後,他仍然能夠收到信件。我不禁感嘆,五十年前的南非種族隔離政權與今天的中共政權相比,文明程度如何。
根據“ 監獄法”的規定,經定罪的囚犯可定期接受家屬探視。*在拘留中心拘留的絕大多數尚未定罪,但無一例外,他們被剝奪與家人或朋友探視的權利。即使打電話也是被禁止的!由於許多案件拖延了一段時間而沒有做出決定,這些被拘留者與他們的親朋好友完全隔絕。對於一個沒有經歷過這個過程的人來說,這種殘酷是很難理解的。這種非人道待遇的另一個副作用是阻止了看守所內部的任何信息到達外部世界,給各種腐敗行為和殘忍的虐待帶來了綠燈。普通囚犯可以通過信件和照片跟上家人的行為,但即使這樣,政治犯也被剝奪了。
而且,拘留所與律師見面的設施往往嚴重不足,而與家人探視的情況更為嚴重。與律師見面是在看守所的警惕之下進行的,正常的法治國家的人們可能會覺得難以置信。我和其他政治犯到達廣州一號後不久,當局就通過移動我們被拘留者固定的背靠背椅子來進行“重新安排”律師會議室,屏幕,防止律師向客戶展示檢控檔案或證據。
對那些使用過“關係”的被拘留者來說,金錢和“關懷套餐”的交付成為一種天堂。他們有很多機會去吃被家人送來的食物,這是普通的被拘留者只能嫉妒的東西。這些有特權的被拘留者的一些善良的人將與他們的同胞分享他們的食物。這無疑是在地獄般的環境中記住的最簡單的時刻。
*編者按:唐的妻子最近提出了被剝奪探望權的申訴。

唐荊陵和廣州街頭的同鄉活動人士,身穿T卹,傳播民主選舉的思想。年不清。

IV。漠視或徹底剝奪宗教自由
當局禁止像聖經這樣對我來說重要的宗教書籍被送到看守所。不少外國被拘留者是穆斯林或基督徒,可以用自己的語言收到“古蘭經”,“聖經”或其他宗教書籍的副本。但是,我還沒有看到任何維吾爾人與他們自己的古蘭經副本的被拘留者。
維吾爾族被拘留者經常被剝奪宗教權利,雖然法輪功學員被故意遠離我被關押的地方,但我無法想像他們的情況比我的好。即使他們的案件沒有任何联系,政治犯也被故意隔離開來。也許中共當局從南非的種族隔離政府一路囚禁所有政治犯的方式中吸取了一些教訓。
文化和教育權利也不受保護。看守所不僅沒有圖書館或閱覽室,還可以防止被拘留者接收書籍或訂閱報紙或雜誌。政治犯總是想自己做一些學習,但比普通囚犯受到更嚴格的限制。我入獄一年多後,我第一次被允許收到我家寄來的幾本書,但是只允許有關法律的書。我在拘留所裡有一個年輕的維吾爾族人教我維吾爾字母,並要求我的家人寄給我一本維吾爾語 - 中文字典,以幫助我進一步研究這個語言。但這些計劃從來沒有得到任何地方,因為當局干涉。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再次受到莫名其妙的阻礙,無法接收書籍。直到去年三月,我終於能夠收到兩本書了。上個月是我第一次發信給家人。聽說郭飛雄,許志永等政治犯不得不絕食抗爭。
可笑的是,拘留所每天都強迫被拘留者背誦中央規定,主要是關於行為規則和權利義務的規定。他們讓你每天背誦這些,每個人都必須通過集會。更合理的做法是讓看守所的員工成為那些不得不記住和背誦這些規則的人。一旦你記住的規定,那麼他們讓你背誦一幫老德育童謠像弟子規(“弟子規”,規則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和三字經(“三字經”,三字經)。一切都取決於看守所官員或警衛的好壞,但他們根本不考慮被拘留者的實際需要。
即使在背誦這些文本方面有一些好處,他們被逼人的方式也會使他們變得討厭。這些和中國共產黨人一直使用的強迫洗腦習慣一樣。在龔自珍著名的“梅樹亭”中,人性就像扭曲的梅花一樣容易扭曲,為了適應這些荒謬的規律,許多尚未被定罪的被拘留者已經開始主動地抄襲和記憶監獄規章,而他們仍然在拘留中心。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它,我永遠不會相信它!
五,飲食,衛生和醫療,買東西
在這個月裡,我在BDDC,因為食物糟糕,體重減輕了5公斤,所以我不能購買任何食物來補充。我不是一個開始的胖人,所以體重減輕5公斤是不小的事情。他們只在BDDC吃了兩頓飯,一個上午11點,另一個下午4點。後來通過我的律師透露,他們沒有為我們提供早餐,他們又開始每週兩次供應早餐 - 一天一個平底饅頭,一天一碗稀粥,這在技術上應該稱為水。我不知道在我離開後他們是否繼續提供可憐的早餐。BDDC的資深被拘留者告訴我,他們過去總是吃早餐,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最近變得如此吝嗇。
對於我們的主要日常用餐,他們會服務幾片葉菜(但因為葉菜更昂貴,他們只吃了幾次)。通常我們會得到一些質量較差的豆芽,或者一兩片冬瓜,南瓜或胡蘿蔔,一兩片肥肉,或者是用塑料包裹的薄火腿腸。米色微黃,常有霉味。這幾乎是整個菜單。在下午的健美操中,我會因為營養不良而感到頭暈。
在廣州一號,我們基本上得到了BDDC服務的一倍,米飯是普通的白色。他們供應兩個冷麵包或菠蘿麵包早餐。兩地都供應冬瓜,南瓜,白蘿蔔,皮和根完好無損,而且從未挑出葉狀蔬菜的黃葉或堅韌根。在廣州一號一段時間,他們給了我們冷凍的鴨翅,還留著它們,有時會散發出可怕的氣味。據一位曾在冷凍食品行業工作過的獄卒說,這些可能已經凍結了很長時間了。只有在引起廣泛的腹瀉後,他們才從菜單中被刪除。
由於拘留條件的限制,衛生條件十分不人道。每個牢房只有一個蹲便器,沖水馬桶的水龍頭和其他日常用水相同。所以當你需要洗碗和吃器皿時,你必須在廁所的正上方。在我們吃飯之前收集托盤之前,我們不得不在洗手間上面沖洗它們,然後交給他們。天堂只知道他們是不是再洗一次或者把它們消毒回廚房!
在BDDC,他們強迫被羈留者在3-5分鐘內吃每頓飯。在廣州一號,你會得到10分鐘左右。據在廣東省看守所被關押的被拘留者說,他們有專門的洗臉盆和水龍頭,與廁所分開。毫無疑問,經營和管理拘留設施的人事實上是認識到普通人的需要的。
如何晾衣服也是一個主要的問題。封閉庭院空間的牆上有一排塑料掛鉤,掛在每個單元上。這是我們應該掛衣服晾乾的地方。這個庭院的門只在早上和下午開放,每次不到一個小時。有時甚至更少,甚至不到半個小時。如果天氣多雨,可能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使衣服變乾,並且沒有別的衣服可以換上。你別無選擇,只能穿潮濕潮濕的衣服。
在這樣的條件下,寢具顯然是不可能的。當一名被羈留者離開時,他留下的被褥將被分配到一個新的到來。許多棉被永遠不會失去霉味和霉味。我聽說過一些拘留場所,晚上他們只關上外院的門,這是一種比較人性化的做事方式。當我到達廣州一號時,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接待我的那個軍官給了我一個最髒最髒的棉被。後來,我從一名正在出門的被拘留者身上找到一個新的,今天我仍在使用。
在廣州一號,每天兩次(節假日除外),護士將向有病或有慢性疾病的被拘留者分發藥物。BDDC每年擁有5000多名被拘留者 - 比廣州1號多數倍。在這個月裡,我在BDDC,從來沒有見過像我們這樣的醫療護理。
當我到達看守所時,我增加了身體鍛煉,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健康狀況有所改善。但是我在這裡比我在外面更頻繁地感冒。我認為這顯然是由於這裡可怕的衛生條件和營養所致。我們不得不用冷水洗澡,即使在秋冬季節,這也是許多人生病的另一個原因。
一般來說,每個人每個月可以花500元購買物品去購買日用品(內衣和補充食品的選擇有限)。這是基於多年前(1990年)制定的“拘留中心條例”中的規定。如果拘留中心提供的食物沒有讓被拘留者感到飢餓,即使以今天的價格計算,這個月的數額也是足夠的。商品通常以每月兩次的團購形式購買,被拘留者使用拘留中心提供的訂單來標記他們想要的商品和所需數量。我還聽說過拘留中心為被拘留者提供各種餐點,把監獄變成了一種餐館和綜合商店。
幸運的是,我從來沒有生病要求住院治療。據我所知,廣州武警(PAP)醫院的被拘留者部隊已經獲得了“警方毆打醫院”的綽號。病人需要的是治療和護理,但大多數人都記住了這一點地方是,它比監獄本身還要糟糕。病人只能分配一套衣服,如果要洗澡的話,他們在此期間裸體穿著。病人一直戴著鐐銬,很多時候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而被銬在床上,躺在自己的屎裡,而沒有人挨打。
保安人員沒有理由毆打患者,食物也沒有在拘留中心好。在廣州一號的情況下,食物可能更糟糕,他們不允許病人在醫院購買額外的食物。醫務人員非常簡陋和殘酷。我曾經在醫院里呆過一年,在醫院工作了一個多小時,目睹了很多手術後遺留在病人身上的紗布。由於害怕被送到PAP醫院,他終於害怕承認自己生病了。據說全省各地拘留中心的被拘留者都被送到那裡,被拘留者有500多人。
VI。紀律措施,救濟程序和假監督條款
儘管監獄使用固定的鐐銬和其他殘忍的紀律措施來懲罰被拘留者,但我從來沒有看到拘留所能夠執行與此有關的任何法律程序。
當官員採取這些措施時,被拘留者沒有機會自衛。軍官們在這裡採取的是真實的法律鬧劇。表面上,駐地檢察院應該對拘留所進行監督,但是在被關押的這兩年裡,我只看到一名被拘留者與一位常駐公安機關的檢察官見面。我從未見過有關如何與檢察院聯繫的書面材料。他如何履行監督法律制度和保護人權的職責?
七。有特權的被拘留者
今年二月份,當我從單元5號調到三號單元時,我發現一個人正在1301號牢房裡獨自一人。那個人(他說的是前任副省長海南省)顯然生活在一個新裝修的小區,就像一個酒店一樣。他享受了很多不同的特殊待遇。他的牢房一次又一次長時間打開,以防止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關在狹窄的空間裡。(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能看到他被關押的一些條件。)他們說他得到了跟衛兵一樣的飯菜。
位於隔壁的1302號牢房也是一個特殊的治療室,十幾名男子的安全度低得多。據知情人士透露,其他被拘留者也比普通囚犯享有更好的食物 - 他們每個人每天可能會得到一個生黃瓜或一個額外的雞蛋。像這些特權的被拘留者可以享有遠高於普通囚犯的生活水平。這是普通百姓和監外特權共產黨精英之間存在的同樣分配差距的一個縮影。
許多被拘留者依靠培養“關係”來改善他們的待遇。他們會得到新的床上用品和衣服。他們會得到更乾燥,更通風的地方睡覺。他們不必一夜之間換班或做手工作業。相反,他們會做輕鬆的任務或監督其他被拘留者所做的工作。有的甚至被賦予在其他被拘留者之間分派日常家務的工作,或者被稱為“監獄老闆”的工作。
派出所負責派遣人員。我曾經聽說過一個人每個月花幾千元賄賂警衛給他“監獄老闆”的地位,這個普通囚犯是否被基本人性所對待,完全取決於幾個羈押中心警衛。只要當局繼續密切監督和限制被拘留者與親屬和律師會面或相應的情況,那麼他們就有希望消除這種腐敗的希望。
我還沒有被轉移到監獄,那裡已經被定罪的人被監禁。所以,我在這裡沒有太多的關於中國監獄條件的說法。但根據我所見過的很多案例,監獄和拘留中心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我在這裡所報告的僅僅是基於我自己的個人經歷,並認為這不是一個有代表性的樣本。我在這裡討論的主要是基於我個人的經驗,但是在過去的兩年裡,我一天24小時都住在這裡,共有200多名其他被拘留者。其中很多人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在其他的拘留中心和監獄度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告訴我,我只包括了我已經能夠證實的細節。
我不希望中共當局因為這個報告而進行任何改革,但是我希望我自己不會因這些再度發生的暴行而麻木不仁,陷入一種退化。那麼對我而言,這是尋求自己救恩的一種方式。
世界上所有願意為正義和人類而發聲的男男女女:請聽我在這裡所說的,代表我們已經失去了為自己說話的能力的人發言。我祈求你會因上帝的公義而受到祝福!

荆陵
2016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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