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錢有兩塊錢的吃處,兩百塊有兩百塊的吃處,都能活下去——我聽過兩個地方被人如此描述,一是柏林,一是北京。
兩地我都匆匆去過幾次,確有相似之處,一言以蔽之,大概是那種混雜錯亂,髒亂雜裏隱含着奇怪的秩序,一代代前衞和實驗又悄然誕生。最為共產主義的和最為資本主義的,媾和一起,毫無衝突,繁衍生長。在柏林,白天是服務生、郵遞員的,晚上寫作表演,說不定還一起飛飛葉子。在北京,文藝青年找火花,創業者碰機會,學而優者考國家公務員,就連最偏僻地區來的老年人也可以去紀念堂瞻仰毛澤東的屍體。
柏林還有種「1歐元」的工作政策:為促進難民融入,用公幣補助企業接納無業游民。難民不一定討到刷盤子的機會,混跡藝術區的年輕男女卻藉此填飽肚子。很難想像乾淨的柏林是甚麼樣,沒人罵人、沒人叫賣,本就醜陋的城市裏機器人般的良民來回穿梭,光鮮的死城。而北京顯然在做這個實驗,不知哪個領導長腦袋的地方生出了屁股,像四五歲的小孩任性無知,要在首都清理污濁粗鄙的人,要快,要狠。一則流出的內部會議視頻中,只能看到下半張臉的領導板着面孔教訓下屬。他隨口舉例,說見過一個安全隱患很高的小區,這時想起來,追究下去——「拆沒拆啊那個小區?你們趕快給我拆了啊!」與會的人發出訕訕的笑聲,聽了只覺恐怖。這是虎狼在碾壓螞蟻,北京於前者自是溫柔富貴鄉,於後者何嘗不是書寫生命的地方。可人已不是人了,口口聲聲為人民安全着想的半張臉官員,緊張的不過是他的烏紗帽。
中國搖滾天王汪峰也曾是個小民,那時他寫過首歌叫《北京北京》:「人們在掙扎中相互告慰和擁抱,尋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夢,我們在這歡笑,我們在這哭泣,我們在這活着也在這死去。」如今看,不是修辭也不是抒情,是最直白的預言了。
兩地我都匆匆去過幾次,確有相似之處,一言以蔽之,大概是那種混雜錯亂,髒亂雜裏隱含着奇怪的秩序,一代代前衞和實驗又悄然誕生。最為共產主義的和最為資本主義的,媾和一起,毫無衝突,繁衍生長。在柏林,白天是服務生、郵遞員的,晚上寫作表演,說不定還一起飛飛葉子。在北京,文藝青年找火花,創業者碰機會,學而優者考國家公務員,就連最偏僻地區來的老年人也可以去紀念堂瞻仰毛澤東的屍體。
柏林還有種「1歐元」的工作政策:為促進難民融入,用公幣補助企業接納無業游民。難民不一定討到刷盤子的機會,混跡藝術區的年輕男女卻藉此填飽肚子。很難想像乾淨的柏林是甚麼樣,沒人罵人、沒人叫賣,本就醜陋的城市裏機器人般的良民來回穿梭,光鮮的死城。而北京顯然在做這個實驗,不知哪個領導長腦袋的地方生出了屁股,像四五歲的小孩任性無知,要在首都清理污濁粗鄙的人,要快,要狠。一則流出的內部會議視頻中,只能看到下半張臉的領導板着面孔教訓下屬。他隨口舉例,說見過一個安全隱患很高的小區,這時想起來,追究下去——「拆沒拆啊那個小區?你們趕快給我拆了啊!」與會的人發出訕訕的笑聲,聽了只覺恐怖。這是虎狼在碾壓螞蟻,北京於前者自是溫柔富貴鄉,於後者何嘗不是書寫生命的地方。可人已不是人了,口口聲聲為人民安全着想的半張臉官員,緊張的不過是他的烏紗帽。
中國搖滾天王汪峰也曾是個小民,那時他寫過首歌叫《北京北京》:「人們在掙扎中相互告慰和擁抱,尋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夢,我們在這歡笑,我們在這哭泣,我們在這活着也在這死去。」如今看,不是修辭也不是抒情,是最直白的預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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