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4G] >许锡良 | 阻碍中国民主法治进程的三种力量<

>许锡良 | 阻碍中国民主法治进程的三种力量<

2011年12月30日 12:34:49

　　阻碍中国民主法治进程的三种力量
　　――学习袁伟时教授中原论道发言

　　 许锡良

　　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著名历史学家袁伟时老先生，在2011年12月27日郑州市召开的中原论道上发言说：中国讲社会转型有100多年了，究竟中国为什么这个路走的那么坎坷？在世界历史上很少有一个国家100多年还没有完成现代化的任务，原因在哪里？很多人都在探索这个问题，我也是其中之一。
那我想这100多年的历史概括起来，妨碍我们转型的有三个问题、有三个主要的障碍。 第一，民族主义。 第二，民粹主义。 第三，专制主义。
　　民族主义、民粹主义与专制主义，确实是阻碍中国民主化进程的最顽固的力量。世界上确实很少有国家像中国这样，自鸦片战争起，100几十年了，还在步履蹒跚，左右徘徊，社会转型困难重重。袁伟时老先生的分析判断是很到位的。
　　阻碍力量中，第一就是民族主义。因为民族主义，就是打着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旗号，特别是孔子及其儒家文化的旗号，顽固地维护着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价值观，强化本来已经很根深蒂固的圣人王情结，给国人灌输中华文化世界第一观念。中国百年来，每有转型，每有改革，无不是在"中国特色"的旗号下，最后都偃旗息鼓了或者走向了歧途，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嘈杂的复古思潮，读经运动，到民国时期的十教授文化宣言，到现在的十博士宣言,力挺中华文化的主体性以及所谓的文化自觉复兴运动，中国始终是在跌跌撞撞、纠缠不清中爬行。胡适先生在生在世的梦想："让中国充分世界化"，始终无法实现。即使"文革"期间的所谓"批林批孔"，其目的也只是在维护新的圣人王――红太阳的顶峰权威，矛头直接所指，仍然主要是所谓的"资产阶级自由化"。
　　二战时德国的希特勒所造就的罪恶，在中国的话语中很少与民族主义联系起来。纳粹，在中国很少人知道，这就是"民族社会主义"的意思。中国的民族主义，常常又与爱国，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联系起来，把孔子与儒家文化重新用民主、自由包装起来，骨子里其实维护的仍然是等级思想与专制制度。"三日无君，便惶惶如也"的孔子，无论用怎样的民主宪政语言来包装，本性是不会改变的。这种主义常常表现为中国式的极右势力，等级专制制度。

　　其次就是民粹主义。毛泽东是中国民粹主义的集大成者，他提出的那些民粹口号："一切为了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掀起"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大鸣、大放、大字报"，"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这些口号把民粹主义思潮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民粹主义，让中国始终处于动乱不安之中。挑动底层的暴力情绪，摧毁社会的文明秩序。中国的"文革"其实就是中国式民粹主义的一次总爆发。把社会的文明程度重新拉回到野蛮境地。这种主义常常表现为极左势力，多数暴政。
　　中国的专制主义，其实并不是单独存在的一种主义，专制常常是附着在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身上的幽灵。只要这两种思潮泛滥成灾，那么，中国就不可能走进民主法治社会，形成不了法制秩序。民族主义让中国社会走不进民主，民粹主义让中国走不进法治。不是极少数人的威权专制，就是多数暴政之下的动荡不安。而且从民族主义到民粹主义之间是非常容易转换的。今年年初，代表民粹主义的毛泽东与民族主义的偶像孔子，竟然走到一起来了。许多毛左分子，突然也尊起孔子，崇拜起儒学来。这不是偶然的，因为他们的共同本性是一致的，那就是专制与暴力。至于一些自由民主人士，也打着尊孔崇儒的旗号，那是因为他们机械地把奥地利维也纳学派哈耶克移用于中国的误读或者故意歪曲。哈耶克所提的传统是古希腊的尊重人性与自由的传统。他们保守的是自由主义与人性的光辉，而不是专制皇权。哈耶克的传统思想里是没有儒家维护的那种专制皇权的。这种误读所带来的思想混乱，比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更具迷惑性与杀伤力。它会让许多中国人误以为，原来民主法治，中国古已有之，从而再次阻断中国走向世界，去学习世界一切优秀文明成果。让许多中国人误以为中国进入了地狱的时候，就是进入了天堂的时候。

　　2011年12月30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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