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準會(Fed)可能要等到確定誰是下任總統,並讓民眾享用過「感恩節」的火雞大餐後才會升息。
由於Fed對經濟指標不夠有把握,加上國內、外政治風險,因此將不得不延後升息。主席葉倫6日的演說中完成了一場尋寶遊戲,言詞既曖昧、又肯定,且毫無承諾。她未明白說出口,卻又顯而易見的意思,就是對升息的時機降低了語調。
花旗集團匯率專家英南德指出,「葉倫在全篇演說中表達了樂觀的看法,但與兩周前的演說相較,她省下了『將在未來幾個月』這段話。既沒有時間表,意向也很空洞」。
面對5月就業報告超弱,葉倫表示「關切」,也提到中國成長減緩,美國通膨預期從2%進一步下降,以及6月23日的英國「脫歐」公投,顯示Fed有足夠的理由再多等一會兒。
葉倫的言詞雖一片樂觀,但5月就業報告的確太遜,儘管未來幾個月有可能翻升。Gluskin Sheff研究機構首席經濟學者羅森堡強調,目前製造業就業人數年減1.2%,過去50來僅出現過六次,「每當出現此種減幅時,平均五個月之後經濟便陷入衰退」。
這當然不表示經濟註定將衰退,但Fed顯然必須看到較好的證據,例如就業數字改善,才會開始升息。
目前金融市場的數據顯示,預期7月會升的機率僅25%,9月升息的機率也不到50%;要等到11月初、總統大選之前舉行的會議上,升息的機率才有51%;但屆時距離大選只剩六天,Fed應該會很有智慧地拖到12月才升息。
更令人感興趣的,則是如果經濟數據持續疲軟,且長達七年的經濟復甦可能中止時,Fed又將如何?這種情況雖不大可能,但也為Fed提供了「觀望」的理由。
目前聯邦基金利率在0.25-0.5%之間,已經沒有多少降息空間。至於負利率,由歐、日的經驗顯示效果不佳,還會造成不少問題,尤其是對靠長、短期利差來賺錢的銀行業將更加不利;而且從政治面來看,負利率等於是「對存款人抽稅」,影響當然不好。
如果Fed再擴大量化寬鬆(QE)政策,雖可能使資產價格上漲,但以往經驗顯示,QE對鼓勵投資及消費顯然並不太成功。
葉倫6日在回答問題時的最佳演出,就是有人問到如果川普當選總統,對美國及全球經濟將造成何種威脅。葉倫答覆如下:「對此我無可奉告。我們只專注自己的工作,對未來發生的事只會等著瞧」。從任何層面看,她這樣回答可能都不會錯。
(作者James Saft是路透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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