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左圖)38歲創立爾雅出版社,隱地始終懷抱著對文學的熱情。 (下圖)文學出版界當年的「五小」。前排右起:爾雅的隱地,純文學的林海音,大地的姚宜瑛,九歌的蔡文甫,以及後排左1洪範的葉步榮。 | | 「現在的我就安安靜靜的、按著自己長期以來的節奏出書,一年12本。」爾雅出版社創辦人、同時也是知名作家的隱地說,紙本出版業最美好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但是我不會被擊倒,因為我相信,世界再怎麼變,總有那麼一群人是喜歡閱讀紙本書的。」 爾雅成立於1975年,今年過40歲生日,40年來,隱地就像個忠實的園丁,辛勤地澆灌著台灣文學出版的花園。從1975年到1988年這段期間,「是爾雅如日中天的歲月,我們出版的書可以說是一路長紅,一再加印,一本書賣10萬本是常有的事。」那時候給作家送版稅,「作家總是驚喜連連。」隱地說。 在台北廈門街的「爾雅書房」裡,隱地看著一排又一排的爾雅叢書,帶著安慰又心疼的表情說:「但是現在我也知道該調整自己的心態了,一本書印一千本,我能接受,就是對作家不好意思。」 隱地是個老派的出版人,尊敬作家,也看重員工,「出版業越來越難做,但爾雅不打烊,因為我們有7個員工。」隱地說,7個員工就是7個家庭,「我做為一個老闆,總覺得應該要為員工的生計多想一想。」或許也因為心存這份厚道,好運時不時會降臨爾雅。 隱地說,當年林海音有本書暢銷且長銷的書《城南舊事》,他很喜歡,但林海音有自己的出版社「純文學」,這本書沒有給爾雅出版的道理。有天,隱地突發奇想,給林海音建議,要不要爾雅另做一個不同的版本,也在書市銷售,如果影響了純文學的銷量,隱地可以隨時叫停,林海音想想,兩家出版社來個競爭,這主意倒也不錯,因此同意了。從此,爾雅的鎮店之寶就多了這本文學名著;沒想到,後來純文學結束營業,爾雅版的《城南舊事》成了唯一的版本。 當年,白先勇的《孽子》,除了爾雅,另一家出版社也在爭取,白先勇對隱地抱歉,因為早先已答應了另一家出版社,為了彌補爾雅,「他說,那《台北人》就給你出吧。」事經30年,結果證明《台北人》賣得更好,「何必爭呢?」這是隱地的體悟。 爾雅以《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捧紅了余秋雨,而後余秋雨成了台灣出版界「兵家必爭之人」,他的書也陸續給了不同的出版社出版,但老實說,最讓讀者念念不忘的,還是爾雅的這2本。余秋雨始終記得隱地的提攜之情,而後給了爾雅一本散文全集,命名為《新文化苦旅》。隱地說,余秋雨告訴他,出了這多麼多本書,但是放在他自己桌上的,「始終是爾雅的這本《新文化苦旅》。」隱地聽了十分欣慰。 論財力和規模,爾雅比不過大型的出版社,但是能出到一本作者自認為最值得流傳下來的書,這是際遇,更是一顆不計較的心才能促成。「作者走了,我放下;作者來了,我盡心做好他的書。」 本名柯青華的隱地年輕時曾想進入電影業,也參加了中影的試鏡,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更為心儀的文學出版之路,筆名「隱地」隱含「影帝」之意。而他40年練就的功夫雖沒有在電影圈發光,在出版界,爾雅則早已成了一則傳奇。 《光華》內容客觀且具可讀性, 是一本非常重要的刊物,除了報導 本身精采之外,文摘的部份也是一大特色, 台灣不少作家的作品正是透過文摘 這個專欄,才有機會讓海外的 讀者看到,提高了 台灣作家的能見度。祝福《光華》 不斷創新、越來越進步。 ──隱地 (本文節錄自台灣光華雜誌2015年12月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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